其他妖魔修士在梦中过得如何,葛贤不知。
他只晓得自己是耗费了多么大的毅力,才艰难离开了彩衣夫人的欲梦世界。
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奋战多少回。
待他的睡梦法身回归本体时,下意识就往腰眼上去捂,明明本体好生在房中盘坐一夜,并无任何操劳之感。
真正疲乏的,是其心魂。
他一睁眼,眸中还显出后怕之色来,惊叹道:“好生厉害的蛇族秘术,若非我也精擅此道,第一回合我就要败退。”
说完后,这厮脸上又浮现出懊悔之色来。
昨晚,实在是过于孟浪,以至于一时不慎被彩衣夫人强行留在了欲梦中,万蛇淹没,肉浪浮沉。
葛贤如今一回忆,都觉浑身各处还残留着各种被美女蛇纠缠过后的痕迹。
更糟糕的是!
为了不留下后患,也是稳住彩衣夫人。
葛贤不得不将这一段“激烈欲梦”凝为一颗梦炁法种,将之深藏于陈彩衣心魂之中。
也就是说,待彩衣夫人醒来后,她不会觉得有这么一段难忘之春梦,只会记得自己在梦中寻觅着无主野地,拜祭着蛇父巴虺。
某种程度上来说,葛贤与陈彩衣已经激战过无数回。
但那是在梦中,不作数。
现实中的彩衣夫人,依旧保持着处女身,仍旧一心想着将俗世变成蛇人世界。
当然,她几乎不可能做到了。
心魂内藏着那一颗法种,只需要葛贤一动念将其引爆,彩衣夫人将立时异化,也将被蛇父巴虺所厌弃。
“咦?”
“我这般行径,倒是越瞧越像是那种阴险无耻的反派了。”
“天可怜见,我初心甚好。”
“与之肌肤相亲时,正好还窥见陈彩衣所梦想的蛇人世界乃是那种井井有条,欣欣向荣,和谐美好……果真完全被那蛇父所欺哄,蛇人族若是这般美好的种族,其主神也不会是【蛇父】这种邪神了。”
“虽说直接毁了陈彩衣,最是便捷。”
“奈何这般做又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还是日后寻个机会,让其知悉蛇人族以及那蛇父的真面目,断了念想,重修其他法脉为好。”
葛贤很快思量好如何应付陈彩衣,这才睁眼起身。
施施然收了海雾,再开宫门,果然已近天明。
大都城内,几乎每一城民,都享受过了美梦欲梦,已到醒转之时。
葛贤直接一抬手,将那一轮高悬于大都的【太阴之月】唤了下来,持续运转一整夜的月母镜,真就如同一轮明月般,重归葛贤怀中。
百姓们享受过了,月母镜这宝贝同样也有收获。
它能让生灵陷入美好欲梦,而大量生灵也将反馈其一些灵性,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大都城民帮助葛贤祭练秘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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