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记得他?生病的时候,哼哼唧唧要姐姐喂,不生病的时候,去哪里都攥着你的手,旁人说他一句,他便哭哭啼啼向姐姐讨好。”
那“旁人”自然是墨承影。
彼时的小孩不少,几乎个个围绕着沈雁归,但墨承影最烦这个双玉。
沈雁归出门若带着他,必然牢牢牵着他的手,除了双玉,旁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双玉变成呼延玉,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不过小了一岁,瞧着跟小了一旬似的,这么多年怎么没病死他呢?”
沈雁归哭笑不得,“堂堂大夏摄政王,怎么这般小气?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你我之间,哪来什么摄政王?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夫人在夫君身下,不想着同夫君‘合好’,竟想着旁的男人,我如何不能小气?”
他一时生起气来。
马车停在君临苑门口,却仍像在昌闾街那坑坑洼洼的路上前行。
车边的丫鬟仆从自觉往旁边退了三步,低着头不说话。
车轿稳定下来,墨承影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委屈可怜道:
“为何你记得他,不记得我?”
沈雁归小命去了半条,正气喘吁吁,“阿娘金针都治不好的人,我自然印象深刻些。”
“你这是在怪我伤得不够重吗?”
沈雁归是没想到墨承影能醋成这样,她试图将人推开。
这大山生生不动,她的双手无力,从他身上滑下去,落在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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