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水杯的温度，呼吸忽然沉了几分，抬眸间，女儿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心突然一慌，立刻开口喊住了她：“心语！”
顾心语立刻回过头看向他：“爸，还有什么事？”
顾成华看着她，握着水杯的手，十分用力，好一会儿才说：“没事，就是告诉你，还没有彻底痊愈，明天不用过来看我了。”
“那怎么能行？说起来，爸爸你也是因为我才……”
“行了，别提之前的事了，快回去吧。”顾成华打断了她。
“好。”
顾成华最后看了她一眼，双手猛地颤抖着，眼眶有些水雾，呼吸越来越沉。
确定许惠蓉和顾心语走远后，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将手中的水杯一下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四分五裂的声音，水溅到四处都是。
顾成华表情痛苦，用手捂着心脏，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整个人十分颓败。
许惠蓉带着顾心语出了医院，上了车。
顾心语在副驾驶上坐下后，顿时收起乖乖女的样子，目光散发出冰冷的恨意：“妈，爸爸受了这么大的苦，都是顾北笙那贱人害的，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爸爸的退白断。”
许惠蓉有些心不在焉：“……好。”
“走吧。”
许惠蓉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皱着眉，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说：“心语，要不然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妈，不是你鼓励我报复顾北笙吗？怎么临时改了主意？”
许惠蓉支支吾吾：“我，我……”
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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