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处理过五百零四起案子,每一个我都审之又审。”
“我从一介寒门走到现在,不算你母族,身后是我李氏一共三百一二口人,荣辱与共。”
“书院之事,是神仙斗法。人家苏玄明有他阿娘的金罩衫,你李明德没有,我也没有。”
“我今日坐在这里,是为了我的仕途,也是为了我李家的三百余口。我不拦着你,你若想走,这大门没上锁。你若是决意留下来,便坐下来,我们父子俩共饮一杯酒。”
李明德冲到门口,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良久之后,李明德没迈出这一步,也没坐下来,喝上这杯酒。
第二日清晨,金鸡破晓,好似又是如往日一般的清晨,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苏玄明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浑身难受,直到走到百川书院,李大牛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怎么不见其他的郎君?”
对啊,义弟们呢?
这些日子里,哪怕双方目的地不一样,但都会在早市上一同用膳,直到交叉路口,再一一告别。
今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许是他们有事了吧。”苏玄明照常发传单,拉学生,形单影只。
如此过了三四日,哪怕迟钝如苏玄明,他也反映过味来,自己,这是被人避如蛇蝎了?
“苏玄明,看到了吗?你们当初的结义,就是个笑话。你可能还不知晓,你好些个义弟都正常上学,却宁可绕远,也不想见到你。”
吴法天拦住苏玄明,可惜,没看到苏玄明悲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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