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惠兰句句在理,辩得鲍婶子张嘴说不出来话。
“就是,”白小珍抱着针线筐走出来说,“你们这姑娘心也太歪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真是啥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人,我们家可不敢娶进来。”
“可是,我们两家来往这些日子,暖雪都住过你们家了,老太太也端屎端尿地伺候过了,现在你们悔婚了,暖雪这孩子,只怕是想不开啊!”
鲍婶子捂脸哭起来,“我就这一个小姑子啊,我公婆也就这样一个姑娘啊,要是暖雪有个三长两短,这叫他们两个老人怎么活啊?!再说了,她还有个三岁的小女儿啊……”
“滚滚滚!”陈老太抄起来一把扫帚就将鲍婶子和大脚媳妇赶出了门,“爱咋咋,又不是我家的人,别来沾边!”
鲍婶子和大脚媳妇狼狈地被赶了出来,陈老太在后面喊:
“你家姑娘伺候我,也不白伺候,那金镯子我们也不要了,就当伺候我的工钱了。你们要是安生的,以后都自觉点别上门,要不然我撕烂你们的嘴!”
鲍婶子垂头丧气回到家,鲍暖雪正面无表情地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她自从知道罢亲消息后就没有睡过觉、吃过饭,如今熬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见到嫂子回来就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根本没用。”
鲍婶子又来安慰小姑子:“又不是就他一家有男人,咱们再换一家。”
鲍暖雪冷笑道:“不是老鳏夫,就是瘸子、穷鬼、傻子,你们能换到什么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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