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闻婧勾了下唇角，目光扫过一旁因为个子矮，只能蹲在椅子上的小姑娘，见她一脸稀奇地看着卷子，没有丝毫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也就没说什么。
“老爷爷，我想要一百张纸。”
经过这两天的练习，她一张纸已经能写十个字啦。
“要这么多纸做什么？”负责人问道。
“答题呀。”粥粥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不答题还能做什么，她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
扫了眼一旁的闻婧，负责人把“不行”咽了下去。
到底还有旁人在，万一传出去了，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
他点了下头，拿了一沓纸过来，“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粥粥没说话，低头从包包里拿出笔来，然后就开始写。
负责人扫了眼，见她整个手攥着笔，不由摇了摇头，连字都不会写，看来是岑老多虑了。
她连第一轮都过不去，更别说是第三轮了。
也挺好。
不然让她和那个恶灵接触，只怕到时候就算是把她救出来，她人也要变成傻子了。
那个恶灵，最喜欢吃人的魂魄。
三魂七魄但凡失去一个，都会变成痴傻之人，她最好还是不要通过的好。
不过看她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
粥粥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要扫一眼，她就知道空格处要填的经文是哪一句了。
至于怎么释义，她也不懂，但是师父说过呀。
师兄们都不爱听师父唠叨，一上课就跑，师父只能拉着她强迫她听。
她也听不懂他说的都是什么，但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粥粥回想着李元明说的话，小胖手抓着笔，一个个写了出来，看着最后的“听懂了吗”，又把“听”划掉，换成了“看”。
完美。
她看着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时间到。”负责人卡着点说道。
粥粥也放下笔，桌上放着一堆的纸。
她刚才都是按顺序排列的，也省去整理了。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是当场阅卷的。
闻婧的没什么问题，卡着分数线通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运气倒是挺好的。
负责人想着，紧接着拿出了粥粥的一沓纸，傻大黑的字体出现在视线中，他原本是想装样子看一下就行了，然而几页过后，却脸色微变，诧异地看了眼粥粥。
虽然字很丑，但却一字不差。
怎么可能！
他继续往后翻着，依旧是这个结果，甚至最后一个释义题，其中的深度是他们很多人都达不到的，比标准答案还要好。
她才多大啊，怎么会有这么精深的理解。
“可以第二轮了吗？”见他一直盯着那几张纸，眼睛瞪大，半晌也没有反应，闻婧不耐烦地催促道。
“可以。”负责人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粥粥。
看来，是他小看他了。
或许，她还真有可能闯到第三轮。
到时候，可就不怪他了，他也是没办法。
注意到他的目光，粥粥猛地扭头看了过去，盯着他的面相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嘴一笑，笑得一脸无害，那叫一个敦厚老实。
又来了个倒霉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