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如静玉,未染一分胭脂色,一身素衣,发上也只簪了支兔儿簪。
清清淡淡,端静娴雅。
即便如此,依然是明艳夺目的。
看走路脚伤该是没事了。
江承:“你的伤可好些了?”
苏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江半城今天抽什么疯,声音这么柔和,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温柔羞赧的。
苏澜想大抵是那日,自己不堪的样子被他瞧了去,少年人未见识过,古古怪怪了。
苏澜也有些不自在。
她怎么不回自己呢?
江承心情复杂:“那日我,我见你伤得颇重……”
果然是那日。
苏澜一时也不知能说什么。
“你头还疼不疼?唇角和手腕的伤都不轻,按时用药,别落了疤。”
听到他说这些,苏澜先是微怔,随后抿了抿唇,岔开话题:“你找我有事?”
江承垂下眼眸,低声:“有几个铺子我想关了做别的,但冯老念旧。”
“冯老是读书人,总有那么一份情怀在,他不让你关的可是书斋和纸坊?”
江承点头。
“那一趟街生意红火的多是客栈,还有一家乐坊,一家妓馆。”
“行人和乐妓都用不上书,我想把书斋和纸坊打通,开成酒楼。”
苏澜知道,没有人比江承更会做生意,她想了想:“那便做酒楼,冯老那里我去说。”
“这是近几个月书斋和纸坊的账册,入不敷出,你看一看吧!”
“不必。”苏澜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
苏澜侧头:“还有事?”
江承强捺着情意汹涌:“为什么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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