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陆善人心情不好时，就会把一些做错事的人关在笼子里丢到鳄池，或者抹上蜂蜜捆上四肢丢到蚁坑当中。”
“然后看着犯错的人在里面挣扎喊叫，他就会马上变得很兴奋。”
“两年前，我十二岁，因为打碎一个杯子，就被关在笼子里丢到鳄池过，笼子被鳄鱼咬着翻滚的时候，是我长这么大遇到过最可怕的事。”
听完这些话，柳尘表情不禁有些古怪，“所以，这……也叫善人？”
柳子莺答道：“因为陆善人常常让人在外面散播，他曾做过多少好事，然后传来传去，就算谁也没见过，但是大家也都慢慢信了。”
“况且陆善人的外貌看上去确实慈眉善目，十分随和，就更加没人怀疑了。”
“原来如此。”明白过来的柳尘，接着又朝蓉丫头问道：“那你的卖身契又是怎么回事？是你父母为了钱把你卖了吗？”
蓉丫头摇了摇头，“我七岁的时候，被一个妇人从家里拐跑，然后被卖到了陆善人家里。”
“那张卖身契也确实有，上面还有我自己按过手印儿。”
柳尘脸色微沉，“那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蓉丫头低着头，“家没了，我爹死的早，我跟我娘相依为命，但我娘现在也已经去世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柳尘问道。
蓉丫头鼻尖一酸，“我之前帮府中三夫人出去跑腿买东西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同乡拉货跑生意的伯伯。”
“我原本想让他带我回去，可伯伯告诉我，我被拐走之后，我娘急火攻心，当场就病倒了。”
“然后没几天，我娘就没了。”
“我没了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只好继续留在陆家了。”
柳尘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拐走你那名妇人的样貌吗？”
蓉丫头失落的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不记得了，不过陆善人应该知道。”
“因为我逃出来之前，途经大夫人窗外的时候，听到大夫人说，要是找不到我，就再找窦娘从外头物色一个丫头回来冲喜。”
“我虽然忘了妇人的样貌，但我清楚记得，别人就是称呼那妇人为窦娘。”
柳尘闻言，随即说道：“那就行了，只要有线索，你和你娘的仇，我给你报。”
正说着。
外头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之前那群家仆，就带着两个“智衙役”闯进了大殿。
为首家仆刚一进来，就指着蓉丫头嚷嚷道：“就是她，是她用妖术打伤了我们的人。”
智衙役没有回应，而是在看过三人之后，便朝大殿中间的柳尘拜见道：“智能编号0974，拜见王爷。”
它们会过来，倒不是说收了谁的好处，而是按照规矩，只要有人报案，就必须跟进处理。
蓉丫头的工蜂无人机确实打伤了人，智衙役在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情况下，自然是要过来查问的。
而一旁的家仆，见智衙役跪拜行礼，于是忍不住催促道：“大人，你就别急着拜神了，先把行凶的人抓起来要紧啊！”
很显然，他是以为智衙役拜的，是大殿里摆着的柳王雕像了。
殊不知，人家智衙役拜的，正是站在大殿中间的柳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