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
艾玛没有回应，只是保持沉默，背对着他。
兰戈见状也没有强迫她，只是温柔地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将昨晚阿莫斯说的真相全部透露了出来。
原本还不为所动的艾玛当听到自己母亲竟是因恶魔献祭而逝，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再听到后面自己会变成恶魔的傀儡，她那份强装的冷静瞬间瓦解。
艾玛转过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吗？”
“有，并且不仅是恶魔，还有其它各种稀奇古怪却又极度危险的生物。”
兰戈坦诚地回答道：“甚至咱们家里面还养着几十个，你要是有兴趣，等回家后我可以让他们出来亮个相给你看看。”
“......”
艾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呆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她接着想起刚刚兰戈提到自己母亲就是被恶魔给害死的后，她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淡淡的悲伤，只感觉眼睛微涩，但眼泪却怎么都流不下来。
“为什么....”
她抬头，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为什么人去世时，她身边的人会伤心呢？这事不是迟早会发生在所有人身上吗？”
兰戈一愣，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生养你的父母，照顾过你的长辈，陪伴过你的友人，思念过的恋人....任何一个亲密的人离世都意味着她在你的生命中成为了没有拷贝的孤本，再也得不到回应，再也没有共鸣.....”
“可能之所以伤心，是担心自己会忘记对方吧。”
说到这里，兰戈开玩笑地问道：“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你会伤心吗？”
艾玛闻言，目光复杂地看了兰戈一眼，轻轻摇头，“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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