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月点了点头。
徐佐甫的意思是,叶南安实在太怂包了,一进官牢就吓破了胆,爬都爬不起来了,所以根本不必用刑,这个教训就足够他学乖了,若用刑只怕要活活吓死了。
越是窝里横的男人,在外头越是一坨屎,这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徐佐甫为啥想得如此周到,还替她考虑用不用刑和教训够不够的问题,或者说,为何要对她示好?
林宝月试着接话:“多谢佐甫替我费心了。”
“应该的,”徐佐甫笑容满面地道:“我今儿到集市上,还有人问我,我说县君也是惨,怎么摊上这么个糊涂舅舅,那人在牢里还一直骂骂咧咧,一心想害死县君自己当,你说说,哪怕没念过书也听过两本戏文吧,就连街头叫花子都知道,这爵位封了谁就是谁,哪可能谁抢到谁当?可怜县君还得跑前跑后,操心费力地救他……”
林宝月心说人才啊!
这个搞法,与她给周大姐夫君扣软饭男帽子,其实是一个思路。
搞舆论,就得这么搞!
就得先让叶南安被群嘲,才不会有人跳出来哔哔:我说句公道话,虽然叶某某不对,但一个小女子抛头露面就是不妥,当初就应该把功劳给她爹/她兄弟/他家里任何一个男人……才对。
总之就是给公狗都不能给女人,端着一张理中客的脸放屁,就是这些人惯用的伎俩。
话说回来,徐佐甫这个示好,已经非常明显了。
于是林宝月也收起了客气,含笑道:“佐甫是有什么事儿是我能帮上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