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出来。”
顾珩走出浴室，沈清梨撑着酸软的身体，从浴缸出来，用干燥的浴巾将自己裹紧。
“……找个医生过来，要女的……”
浴室外隐隐传来顾珩说话的声音，小桌上有一件杏色睡裙和贴身衣物，应该是顾珩刚才带进来的。
沈清梨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比上次那一夜过后，烧得要高，走路时步伐都是虚浮的。
从浴室出来，顾珩站在落地窗前，俊美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主动走近他，“还……做吗？”
顾珩显然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会是问这个。
心中莫名生出逗弄她的想法。
“这么烫，能动？”
沈清梨呼吸有些费力，说出口的话格外烫嘴。
“之前……都、都是你动。”
小巧的下巴被挑起，顾珩淡淡勾着唇。
“是你取悦我，还是我取悦你？”
沈清梨点点头，秀眉轻拧，似乎很是苦恼，模样羞涩又可爱。
“我、我动。”
顾珩被她这样子弄得眉眼染上笑意。
这次小丫头是真的被吓坏了。
刚好他今天去赌场也是救人的，那人没进拍卖场，无意间发现这小丫头。
要是今天他们错过，可能再也见不到沈清梨。
想到这，顾珩心中有些许庆幸。
“动什么，再动又要晕过去，去床上休息，等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沈清梨站着不走。
“还有事？”
她犹豫着开口，“我哥……他不能在这边待太长时间，我担心之前的主治医生会伤害他。”
顾珩冷冷看她一眼，朝书桌走去。
沈清梨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拿起手机翻找着什么，薄唇冷淡道：“这么主动，是担心我变卦？”
沈清梨默认。
赵医生找人把她送给F国的人口拍卖会，肯定是因为她妨碍了他，她担心赵医生还会偷偷在沈清宴身上进行新治疗方案。
“你哥住的医院、名字，这些信息告诉我。”
“F市高新区医院，沈清宴……27岁……”
“沈清宴？！”顾珩打断她，递了支笔给她，“写下来。”
沈清梨不解，但照做。
顾珩看着白纸上清秀的三个字，薄唇抿成了线。
随后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沈清梨。
“你哥是沈清宴？”
“嗯。你应该记得他，高中时你们一个学校的，你还跟他打过架……”沈清梨越说声音越小。
顾珩俊眉轻拧，视线落在它身上，像是在回想什么。
“高中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
沈清梨平静的心底泛起阵阵涟漪，曾经的记忆在脑海清晰浮现，少年跟眼前的男人重叠。
她垂下眸子摇摇头，胸口闷闷的，“那时小，记不清了。”
顾珩没再追问，继续给助理发着消息，“他什么时候成植物人的？”
“两年前，他来F国谈合作，出了车祸。”
“就算他出事了，只有你一个人，沈家不至于落魄至此。”
沈清梨落寞解释，“钱被舅舅拿走，沈家的房产也全被卖了，我找不到他们。”
顾珩看着她清瘦的小脸，想起她这一个月到处找工作，不去上学，被人欺负，身体营养不良，还有她住的地方，又破又旧……
一时间，心间涌起复杂情绪。
他放下手机，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眼睛，难得语气温和，
“跟着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