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没开全，不是特别亮，孟莹转身，端起那醒酒汤，递给他，许殿抬起头，接过汤，一口全喝了。
灯光只投了一些在他脸上，看不出神情，至于有没有流泪的痕迹，也看不出，孟莹也不打算问。
还是给点儿面子。
喝完醒酒汤，许殿有点儿动手动脚，孟莹拉着他的手，将他拽起来，许殿低笑了一声，道：“我能走。”
说完，他起身，开始解衬衫，孟莹跟在他身后，推开浴室门，把他用力推了进去，“洗澡。”
不等他出声。
孟莹一把将门关上。
许殿都没反应过来，他操了一声，随后把衬衫脱下来，开花洒，洗澡。
孟莹回到客厅里，收拾桌子上的笔记本，又把碗拿去洗，把多余的醒酒汤倒了，再出来，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再进卧室里，配套的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孟莹打个哈欠，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玩手机。
房里很安静。
浴室里的水声很清晰，孟莹听着水声，有些迷糊，随意刷着，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打开，许殿擦拭着头发出来，身上穿着松垮的浴袍，房里灯光暖和，一眼就看到背对着浴室的身影，他放下毛巾，走过去，撑在床边，弯腰吻住她的后背。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孟莹身子一下子绷直了，她推搡了一下，但没什么用，不一会儿，手指抓着枕头，呼吸都上不来，许殿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嘴唇，两个人在昏暗光线下，影子拉长。
孟莹咬了下他的指尖。
许殿凑在她耳边，在最顶端时说：“我爱你。”
三个字，跟炸开的烟花一样，孟莹晕眩得快缺氧，她咬住了枕头，呜了一声，满脑子都是。
我爱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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