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断了塔维尔的话，“深渊能？深渊不是某种意念吗？它也能产生可以做功的能量？”
“这个原理很复杂，”塔维尔思索了一下，开始给我灌输希灵人的世界观，“在我们的能量学定义中，只要可以令任何可以被描述的东西进入另外一种状态，那么产生这一转变的‘原因’就可以被称之为能量，很多糅合了神秘学的希灵设备也是基于这个理念——我们将其称之为混沌技术，现在这些变异的机械结构体同样采用了混沌技术，具有强烈目的性的深渊在它内部产生从概念到现实的复杂变化，然后驱动整个星环碎片运行起来，而与这些装置相配套的，整个星环碎片的骨架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它们对深渊能量的亲和力惊人的高，已经完全超出了一般深渊侵蚀所能达到的最大效果，就好像它们是专门为了使用深渊能才被变成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已经失去了幽能能源和绝大部分引擎设备的碎片本身却仍然具备连续跃迁的能力——理论上是这样。”
尽管塔维尔已经尽可能用浅显的方式向我描述了这种完全超出人类想象的科技，我仍然听了个半懂不懂，最后将自己听不懂的部分自动排除之后，我大致明白过来：“也就是说，星环碎片被改造了，整个能量系统都被改造成了标准的深渊机械？”
“虽然‘深渊机械’这个名词现在我们还不敢确定，但这种改造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其技术相当成熟——理论上是这样。”
“堕落使徒干的？”我叹了口气，除了这个可能之外，别无他想：基于希灵的科技，对星环这样极端先进的东西都如此了解，而且擅长将深渊能量融入自己的创造中，那帮孙子就不能给我安分点？
“……属下不敢随意做出这样的判断，但假如您的推论正确，恐怕这次的碎片入侵事件本身背后就有堕落使徒们在操控，而且从这种改造技术的完善程度来看，更多的碎片已经在敌人掌握之中了——理论上是这样。”
迟疑了一会，塔维尔才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尽管嘴上说着不敢随意判断，但科学家的率直还是让她说出了几乎就是结论的东西。
不知道堕落使徒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或者更进一步的，他们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仅仅在追求着一个个世界的毁灭？那也太……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理解一帮被深渊烧毁了脑髓的家伙有着什么样的世界观。
心中如此思考着，我一边无意识地挠着维斯卡的小脑袋，猫瞳的小女孩此刻安静下来就如真正的小猫一般，眯着眼睛将头靠过来蹭啊蹭的，而另一边的潘多拉则一如既往地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做领导状——跟我高三毕业会那教导主任一样。
看着妹妹可以毫不顾及帝国军人的身份在哥哥怀里撒娇，而自己却碍于害羞和行为准则只能扮石雕状，教导主任童鞋脸上纹丝不动，却已经开始一块一块从椅子上往下抠碎块了。
那可是花岗岩做的椅子啊喂！！
从沉思中惊醒，突然发现潘多拉举动的我差点就跳起来，然后赶紧扭头四顾——幸好，没城管。
话说城管们负责监督小萝莉抠石头这档子事吗？
“潘多拉，”我带着点宠溺的微笑，按了按别扭妹妹的脑袋，“说起来，咱们现在的军力如何？”
别看咱是个混吃等死的宅男，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这一点还是明白的，再加上随时要拯救世界，外面还随时有深渊力量打算狠咬一口，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怎么能行？
因此在潘多拉利用投影技术建立起了影子城市之后，我们的军队数量就一直在扩充中，当然，这里指的是可以充当正规军的精悍军人和高阶战舰，那种在阵地前沿量产出来的机械傀儡是不包括在内的。
影子世界的空间是多层折叠的，它的褶皱里面可驻留的军队数量绝对够我们发展上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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