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我真想提醒她,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叫哥哥,不过看了格里克一眼之后我觉得还是别跟那个十三岁的熊孩子平辈好。
“太阳出了故障,不过大人们已经去修理了。”
姐姐大人轻轻按了按水珠瘦弱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些小零食塞在她手里,“放心,有我们在,再糟糕的事情也会好起来的。”
奇妙的零食让这个单纯的孩子立刻忘记了害怕,就如一个进食中的小松鼠一样,水珠捧着一小包膨化食品飞快地吃起来,而格里克则突然看了我们一眼,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对了,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回镇子上了?那些哥哥姐姐们呢?”
“你说冰蒂斯和水银灯他们?”我顿时有点不知怎么回答,“他们几个好像……”
“我们回来啦!”
结果正在我考虑着怎么跟格里克解释那乌压压一大帮子人的去向的时候,冰蒂斯那大大咧咧毫无教养的大嗓门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这个从不知礼貌为何物的女流氓堂而皇之地推门而入,肩膀上还扛着我家水银灯——不过在进门的时候后者“咚”地一声撞在门梁上,等到我面前的时候就成被冰蒂斯倒背着了。
这就是高度超限的惨重教训。
“哇!抱歉抱歉!”马虎的女神大人手忙脚乱地将在合金门框上撞的七荤八素的水银灯从身后掼到身前,紧张地看有没有伤到对方,我实在看不过去,在旁边提醒了一声:“喂喂喂,你拿倒了……”
好像自打认识以来,水银灯就总是跟碰撞联系在一起,刚到家里的时候她经常会忘记房子外面有能量护盾而撞在阳台上,在家里飞来飞去的时候总是忘记前面有拐角而撞到什么东西才能停下来,就连现在,被冰蒂斯扛着,都会因为后者的马大哈而被撞个晕头转向,这对水银灯而言恐怕都是相当于诅咒一般的命运了。
我颇费了点功夫才阻止小人偶找某女神拼命的冲动,付出的代价有一大堆甜点两大桶酸奶以及回去之后一个等身抱枕的承诺,而在我忙着安抚暴躁的水主席的时候,冰蒂斯却毫无形象大大咧咧地占据了格里克家唯一一个有软垫子的靠背椅,夸张地长出了口气:“呼——好家伙,那一下子真够亮的,吓了妾身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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