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有很多独立的院落,长生住的就是这种,推门进院儿时他便听到北面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待其走到正屋门口,张墨已经拉开房门迎了出来。
张墨发髻未盘,明显是刚刚起床,穿的是一身白色中衣,道袍披在肩上。
此前长生一直迫切的想要见到张墨,不过当张墨真的出现在眼前,其心中却多了几分紧张,倒不是久别重逢的激动紧张,而是心虚的紧张,因为作为一个丈夫,自己明显不称职,并没有很好的保护自己,险些让人家当了寡妇。
好在张墨并没有露出怨恨责怪的神情,也不曾唏嘘伤怀,见他快步来到,先是一愣,随即微笑侧身,请他进门。
长生自责心虚,进门之后没话找话,“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夜里,”张墨关门转身,“实则我早就收到了你的灵气感召,只是前方战事吃紧,不得及时回来见你。”
长生坐到桌旁提壶倒水,“前几天我南下的时候已经发现漕河两岸的降雨乃是人为作法所致,自骅州又听路人谈及龙虎山的道人大举北上,先前漕河降雨可是一干同门联手作法,旨在积洪破城?”
“对,”张墨点头,“这场战事打的颇为艰难,敌方也请了不少妖僧野道与我们斗法抗衡,所幸还是我们技高一筹,连番苦战终于攻下了洛阳。”
虽然早已猜到了结果,在得到张墨的证实之后长生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喝水放杯之时想起一事,“我方损失如何?”
张墨走到桌旁,自长生对面坐下,“你指哪方面?”
“都说说。”长生说道。
张墨挑眉看了长生一眼,转而出言说道,“此战我们龙虎山折损了两百多位道友,士卒死伤五万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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