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积极向上的种子已经被林秋曼埋进了土里。
华阳精心浇灌,等着有朝一日它破土而出。
从最初只有两个女郎守护它发芽到成千上万的女郎去守护,她们将用自己柔弱的力量硬生生从父权社会里破开出一条血淋淋的生路,将女性的地位提升到一个空前高度。
翌日林秋曼前往华阳馆探情形,华阳忙完了才来接见她。
林秋曼行福身礼,她做了个手势,上下打量她道:“你兄长那破事被你摆平了?”
林秋曼坐到椅子上,也没兜圈子,“卖了三天身,把全家老小的命保了下来。”
华阳掩嘴笑,“朝廷的事我是不会插手管的,要不然宫里头和五郎都对我有看法,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
林秋曼:“大长公主的难处奴都懂,只是那两百两银子叫奴惭愧得很。”
华阳:“倒也不必,先把这难关度了再说。”又问,“五郎没怎么你吧?”
林秋曼端起茶碗,不以为意道:“不花一厘嫖了三天全京城最帅的郎,不亏。”
听了这话,华阳笑着啐道:“你林二娘有种!”
林秋曼抿了口茶水,幽幽道:“下回还嫖。”
华阳失笑不已,“五郎真把你关了三天?”
林秋曼“嗯”了一声,“还特地带奴去看抄家呢。”
华阳觉得趣味,“你二人倒有点意思,他可从未这般荒唐过,宋致远说他接连三天没去政事堂,告了病假。”
林秋曼挑眉不语。
华阳似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道:“我还有个事儿差点忘了,你给我出出主意。”
“大长公主请讲。”
“是这样的,近日我发现有些女郎的基础实在太差,大字不识的,跟她讲了也听不明白,愁死个人。”
林秋曼细细思索了阵儿,问:“这部分人多不多?”
华阳:“多,大部分都是不识字的乡野女郎,教起来可费劲了。”
林秋曼笑,“那得从基础入手。”又道,“大长公主可以请个女师傅来,专门教最基础的东西,考核目标可以以家书为准,只要能写清楚一封完整的家书就过关。”
华阳陷入了沉思。
林秋曼接着道:“但凡入学的女郎,先考她们写家书,能写全家书的直接学艺,不识字的则先打基础搞清楚最基本的东西,不用太复杂,就普通的家书即可。”
华阳:“那我试一试。”
林秋曼:“家书很容易的,就是贴近生活的东西,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无需文采,就是最简单的表达,只要能表达清楚就过关。”
华阳摸下巴,“我再琢磨琢磨。”顿了顿,高兴道,“宫里绣房的那两个娘子可争气了,给我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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