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生问道:“这红星社区有纠纷了,社区领导也不过来出个面?帮忙调解一下?”
党禹材心里也不舒服,对余安生低声道:“这个居委会书记是街道工委的委员兼的,所以有编制,但是工作重心还是在街道那边,我都没见过他几次,之前那个姚主任现在又走了,这红星社区这么大一个摊子,怕是不好管……”
听老党介绍了一下,余安生心里也是不太舒服,按老党的说法,这红星社区几万人口的大社区,又是一钢厂家属区和红星村合并的改制社区,本来就复杂,现在也没有专业的物业公司入驻,全是以前老社区的管理方式,居民们交的也只是一点卫生费,小区合并没几年就陈旧不堪,卫生恶劣,安保设备缺失、加上人员配备不足,又是复杂的人员构成,现在连主任都跑了……如果后面不好好做工作,这里治安以后会出大问题!
这时侯老头也进了调解室,两人马上就坐直了身子,回到正事上,余安生在五里牌所这么久,调解也搞得多多少少,但今天他是跟着老党来的,倒想看看这十多年的社区民警是怎么做调解的。
“老侯,你说说这事怎么处理?”
侯老头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又没想弄他的狗,我是想把小区的鸡给收拾了,哪里想到会出这事,要不我赔个两百块钱,就当吃个亏了……”
“两百!?你不要再说了,这事没完!我告诉你,我们家金毛多少钱都买不回!这……两位警察同志,你们必须把人给抓了!”
老党摆摆手让双方先冷静,他先让男青年将他那金毛的价格估了估,男青年喊出了个6000元的数,让侯老头舌头都差点咬掉,老党笑着摆摆手,示意再降降,找个两人都能接受的中间值。就这样磨了半天,到最后在2800和1500这两个数上卡住了。
“这样,我再和狗主人出去谈谈,安生你教育一下老侯,和他讲讲严重性。”
余安生心领神会,知道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差给抠门的老侯最后一下子了,等老党带着狗主人一出去,他就把门一关,老侯也不好对付,坐在那铁青着脸,反而滔滔不绝道:“警官,我不是不肯赔,是这个事本来就不怨我!是你们不肯管这个鸡的事,才引发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