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个个是皇帝

三郎看病

“好啊。”二郎把一只手递给卫青,另一只手冲大郎和三郎挥挥,“快来帮我。”

卫青脚一顿,低头看向小孩,“不准找帮手。”

“舅公也可以找帮手。”二郎道,“舅公可找姑婆和父亲。”

卫青顿时哭笑不得,道:“太子,你这个儿子也很聪明。”

“他是很聪明。”太子道。

卫青:“你没明白。皇上以前说比起大郎和三郎,二郎有些平庸。皇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仲卿此话何意?”平阳长公主不明白。

卫青:“你二人的棋艺不如我,找你们帮我对我无益,还会打扰到我。大郎和三郎的棋艺远远超出二郎啊。”

“这孩子——”平阳长公主转向二郎,见小孩小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诧异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二郎躲到三郎身后,“还下不下啊?舅公。”

“下啊。”卫青道,“你执白子还是黑子?”

二郎:“舅公是长者,舅公先选。”

“你是晚辈,理应你先来。”卫青道。

二郎:“谢谢舅公。”棋盘摆好,二郎拉着他兄和他弟坐到卫青对面。

太子见状,摇头叹气:“你们欺负长者啊。”

“我们仨加一块才二十一岁。”二郎道。

卫青笑了,“是,我的岁数的一半都比你们仨加一起大,算不上欺负。”

“舅公让我阿兄赢,我给舅公号脉看病。”三郎突然开口。

卫青拿黑子的手抖了一下,险些把棋子扔出去,“你给我号脉?你会看病?”

“会啊。”三郎原本不打算提他懂医术,哪天太子病了,他给太子号脉也是要解释,不如今天说了,以后也好时常给卫青看病,“我看过医书。”

太子面朝南而坐,扭头看向他左边的三郎,好笑道:“你看过几页医书?”

“看过好几页呢。”三郎道,“母亲说孩儿和太医一样厉害。”

太子眉头一皱,难不成史瑶交过三郎什么,“你母亲都不会把脉,如何教你?”

“母亲不懂,才说他厉害。”大郎插科打诨。

卫青笑道:“我现在身体很好,改天病了,三郎再帮我看看。”

“所以舅公今天不会让我阿兄赢了?”三郎道。

太子揪一下他的耳朵,“调皮!合着在这里等着你舅公呢。不准说话了,让二郎自己下。”

二郎自己下,但是落子之前看一眼大郎。随后卫青发现,大郎和三郎不说话,小动作不断,时不时戳一下二郎的胳膊。

卫青看他俩,大郎和三郎一个比一个无辜。卫青的长孙比他仨还大一岁,跟二郎下棋就如同逗孙子辈玩,卫青自然不好斤斤计较。

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青这盘棋下的有些头痛。太子是知道卫青棋艺如何,见卫青时不时犹豫,不禁认真观看,看一会儿,心中十分意外——他的三个儿子比他知道的还要聪明。

申时左右,太子带着三个小孩回到长秋殿,打发三个小孩去偏殿,太子就去正殿卧室里找史瑶。史瑶下午闲着没事,就把关于酱的食谱写出来。

太子到卧室里,史瑶正在写。太子勾头看一会儿,见史瑶一直没发现他,才出声:“写什么呢?”

史瑶的手一抖,一个“酱”字变成一个黑点,“殿下回来了。”

太子“嗯”一声就问:“三郎看过医书?”

史瑶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就问:“三郎给殿下把脉了?”

“没有。”太子把几个小孩在卫青府上说的话大致说一遍,“他给你把过脉?”

史瑶:“是呀。和太医说的一样,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看到的。”

“医书不是你给他的?”太子说着,猛地想到他和史瑶卧室里的书都是他从长信宫拿过来的,史瑶很少去长信宫,他也没在长秋殿看到过医书,“那孩子不会是在宣室看的吧。”

史瑶:“有可能。按照殿下刚才说的,郭昌走之前水车可以做好,不如让郭昌带走。殿下改日再吩咐木匠做两个?”

“这事孤记下了。”太子道,“三郎年龄还小,他会把脉,你也别听他的。他要给你开药,你也不能用。”

史瑶笑道:“他小妾身不小。过两年三郎长大了,他给妾身开药,妾身也会拿给太医看。”

“你知道就行。”太子道,“孤现在去宣室。”

史瑶:“曲辕犁?”

“是呀。”太子道,“过几日就过节了。节后三个孩子学骑射,不能在长信宫学,孤还得令人找个安静宽敞的地方,还得给他仨选三匹小马驹。事情太多,孤怕把犁给忘了。”

史瑶:“晚饭回来用吗?”

“别等孤了。”太子道,“父皇一高兴,极有可能自己亲自试犁。”

刘彻并没犁过地,不清楚现在的犁和太子带来的犁有何区别。然而,刘彻相信太子,如果不是曲辕犁比现在的犁好用,太子不会把犁拉到宣室。

上林苑离长安城不是很远,来回三刻。现在日头长,离天黑还要很久,刘彻就让太子随他一起前往上林苑种庄稼的地方,让农夫试犁。

曲辕犁已经试过,太子看到农夫又惊又喜一点也不意外。刘彻倒是很意外,回到宣室就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招揽了许多能人异士?”

“父皇何出此言?”太子明知故问。

刘彻:“这种东西不像你和你身边那些大儒想得出的。不是熟悉农活的人,见到这种犁也看不出比现在的犁好在哪里。”

“儿臣去年确实认识几个农夫和木匠。”太子仗着刘彻不会查他,胡诌道,“很早以前儿臣托乡里人帮儿臣养猪,也和乡里的农夫聊过。这个犁是很多农夫和木匠在一块琢磨出来的。”

刘彻疑虑顿消,笑着说,“这才对。听说你早几日带着太子妃和三个孩子去博望苑,别跟朕说去看那个犁。”

“自然不是。”太子道,“有几个木匠正在做一个东西,还没做好,做好后能不能用还是未知数,儿臣可以先不说是什么?”

刘彻:“怕不能用?”

“是呀。”太子道,“儿臣不想父皇和儿臣一起失望。”

刘彻是对太子很是放心,“做好后可以用,是不是打算拉过来?”

“那东西太大,没法拉宫里,恐怕得请父皇移驾上林苑。”太子看向刘彻。刘彻微微颔首。太子道,“二郎最近很是喜欢木器,还说要用木头做东西,孩儿想去上林苑给他寻几棵可以做东西的树。”

刘彻挑眉,以为自己没听清,“二郎?怎么突然对木器感兴趣?”

“父皇忘了折叠梯?”太子问。

刘彻恍然大悟,“那孩子确实一小就喜欢木头做的东西。”顿了顿,道,“这次是又想做床?”

“他仨大了,也该分开睡了。”太子道,“不过,这次不是床。二郎也没跟儿臣说,他说做好了要第一个给父皇看。”

刘彻打量太子一番,“这话是你说的吧。”

“真不是。”太子笑道,“父皇不信大可问二郎。”

刘彻:“你这一说,吾还有点想他们。明日下午让他们过来。”

“诺。”太子陪刘彻用过晚饭,回到长秋殿就提醒三个孩子明日去宣室。

翌日下午,申时两刻,三个小孩到宣室就直接进去。刘彻正和大臣议事,他仨突然出现,殿内的几位大臣吓一跳,第一反应是看刘彻。

刘彻没生气,还让三个小孩自己玩,别发出声音,也没让三个小孩出去。同刘彻议事的大臣很是吃惊,因为来的如果是太子,不经通禀就进来,刘彻会很生气。

三个小孩出入宣室像出入永寿殿,他们习惯了,刘彻也习惯了。刘彻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几位大臣退下,刘彻就冲三个大孙子招招手,“课业很忙?最近都不来看朕。”

“父亲天天考校孙儿啊。”二郎可怜巴巴道,“祖父,看我的手写字都累红了。”伸出手让刘彻看。

刘彻没看出来,依然配合他说,“是红了,明天不去了。”

“好啊,好啊。”二郎真开心。

刘彻见他当真了,忍不住笑了,捏捏他的小肉脸,“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昨天就没上课。”

“父亲真坏,什么都和祖父说。”二郎皱了皱鼻子,很不高兴。

刘彻:“你们父亲也是为你们着想。朕的嫡孙连字都不认识,传出去还不被百姓笑啊。”

“祖父是不是身体不适?”方才三郎走到刘彻面前就发现他脸色不对。

刘彻转向另一边的小孙子,“吾这几日是不大舒服,太医都没查出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孙儿看过医书啊。”三郎在把他知道的药方写给史瑶后,确实恶补了现有所有的医术,医术比以前精进了。三郎也想让刘彻误会他只对医术感兴趣,“孙儿还会把脉呢。祖父,孙儿给祖父看看。”

刘彻并不信七岁的小孙儿会医术,孙儿的一片孝心,刘彻乐意配合,伸出手腕,“放在案几上?”

“可以啊。”三郎的小手搭在刘彻手腕上,大郎和二郎下意识屏气敛息,过一会儿,兄弟俩就看到三郎眉头紧皱。

刘彻按耐不住,问道:“怎么了?”

喜欢我家个个是皇帝请()我家个个是皇帝。

人气小说推荐More+

身患绝症后,影后妻子她悔不当初!
身患绝症后,影后妻子她悔不当初!
十年前,我在江清婉最无助的时候抛弃了她一走了之。三个月后她爆火,却在第一时间找到我,逼我入赘。结婚十年,江清婉对我百般折辱,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庆功宴,她为小生当众掌故,让身患绝症生命只有三个月的我去死,却不知道当年那个救她出水火的神秘大佬就是我……
重生2000:清冷女同桌才是我的白月光
重生2000:清冷女同桌才是我的白月光
前世做尽狠心事的周白穿越到自己高三那个阶段,再一次遇到自己的冷面同桌。曾经,他对这个冷面同桌百般嫌弃,甚至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不惜把人赶出家门,直到于妙言为保护自己不惜被大火烧死,他幡然醒悟,悔恨终身。于妙言,我周白发誓要握住于妙言的手,和她一起走到最后,要给她最完美的人生和最温暖的生活!
劝分后我警界高升,势利岳父人麻了
劝分后我警界高升,势利岳父人麻了
【刑侦探案+悬疑+官场+权谋】草根出身的祁辰,为追查二十年前姐姐遇害的悬案,不惜放弃省厅选调机会,只求岳父能把他调入刑警队。然而,岳父出尔反尔,兄弟无情背叛,彻底断送祁辰的刑警之路。绝望之际,天降贵人,惊人身世逐渐曝光。祁辰触底反弹,一路屡破大案,步步高升,最终登上权力巅峰。
惨死大婚当日,我重生改嫁摄政王
惨死大婚当日,我重生改嫁摄政王
姜年上辈子短短二十年,一直活在姜家人编织的谎言里。以为父慈兄恭,姨娘温婉,妹妹可爱。不曾想,一朝现形,爹不疼兄不亲,姨娘恶毒,妹妹善妒......就连身边那个俊朗少年,也恨极了她。亲娘惨死,外祖受冤,她更是死在大婚当日。重生回来,她再也不稀罕那虚假的情意。家人不仁,她便不义!上辈子的仇这辈子算,不计一切手段......家中算计她给未婚夫做妾,算计她给好色王爷暖床,她偏要选那个人人敬畏的燕王。京城都
重生东京种神树
重生东京种神树
重生东京,自带神树。。。种。本该一落地就野蛮生长的神树,十八年了才堪堪发芽。大筒木辉映发现,爱也好憎也罢,唯有世人的情感投射,才能让神树获得生长。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在这个平凡的无魔世界,谱写自己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