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透亮,他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到了靖安侯府。
此刻,和阿琅面对面地坐着。
阿琅起身,把窗棂推开,光芒一泄在她身上,将她镀成金色。
“父亲本想借着那一次出征,拿到一些证据,等到陛下亲征回朝,然后再禀报给陛下。”
“他发现和陛下一同打江山的重臣,有了异心。”
萧珩望着她袖口上的那圈金色,眉头皱得死紧,没有吭声。
阿琅靠在窗棂边,眉眼里也浮出些许黯色。
“我没有依据,除去那两封手书。”阿琅幽幽地说道。
真正的危险,还藏在深处似的。
萧珩凝眉,“昨日你走后,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告诉我,当日你被关押在同泰寺时,有一个人也在不远处。”
“昨天夜里,我也去了万寿观,最后从安插的一个小道士口中得知,那两个月,原本要闭关的人,并没有闭关。
要闭关的人没有闭关,那说得就是老清河郡王了。
阿琅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那么快接受,只没想到,萧珩说起来时,波澜不惊。
和他的表情是一样的。
阿琅胸口气血翻涌,她强忍了忍,才又道,“你有证据吗?”
萧珩摇了摇头。
“琅琅。”他叫了一声阿琅。
阿琅抬眼看他,就见他面无表情的,“琅琅,你信我吗?”
不等她答,他说,
“靖安侯府的一切仇恨,我都为你讨回公道。”
“英烈为国捐躯,就应该让后世铭记。”
他不是喜欢在暗中将一切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挑弄吗?
好,那就看谁,更加会来阴的吧。
反正无恶不作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