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很小声地念了个字。
熬乌没听清，凑近她，又问了一遍：“你喜欢谁？”
绾绾的气息带着酒香，轻轻拍在他脸上，她细若蚊喃，却又清晰地说了一个字：“你。”
熬乌好高兴，心要开出花来了。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是这样的。
他又问：“我是谁？”
绾绾念他的名字：“熬乌。”
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挠的他心痒痒。
他的绾绾，真惹人疼。
他忍不出伸出手指轻碰她的脸，然后坐到她身边。
床上没有枕头，枕头搬家的时候都带走了，他轻轻将脑袋放到他的腿上，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他点头看着绾绾的侧脸，很认真地对绾绾说：“我想当警察，也是因为明叔叔。”
“我小时候特别讨厌警察，因为我爸爸就是干这一行的，他做卧底那么多年，不能和家里相认，从来没照顾过奶奶，也没养育过我。最后去世了，还把我妈给弄疯了。”
“他对国家多大贡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对不起我妈和我奶奶，也对不起我。”
“可是后来，明叔叔出现了。他太帅了，不仅是说他长得帅，他的行为和思想也超帅！他并不是死板的一味照规办事，他有原则，但也清楚地知道到底什么是正义。”
说到这里，熬乌停顿了一会儿。
他在之前，其实也只是把明臻探当做普通的照顾他的叔叔而已，但去年他的奶奶被打那件事，让他对明臻探死心塌地的崇拜。那次他把那些欺负过他的奶奶的同学抓起来，冲动地要将他们全部撞死解气。
明叔叔为他好，拦住了他，没让他犯下大错。
他也没有苦口婆心地和他说大道理，没有让他装孙子白白看奶奶被欺负而不出手，而是给了他三分钟，给他替奶奶报仇的机会。
不许他杀他们，是原则。
允许他揍他们，是血性！
他明叔叔，是个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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