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乐钦在屈杨的心理的形象都是冷静自持又运筹帷幄，从没有想过，在易感期里，乐钦也会说出“我也需要爱”这种话。
屈杨看着他的眼睛，手不受控制地摸上他的脸颊，轻声说：“我知道了。”
直到夜深，乐钦在屈杨的腺体上蹭了成千上万下，他也没有咬上去。
“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坐着吗？”
屈杨一直保持着盘腿坐着的姿势，到现在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动了动腿，先是木，过后就变得麻，再后来脚底就像是针刺一般，屈杨嘶了一声，眉头皱起。
因为疼痛，屈杨的眼角沁出了泪珠：“我脚好痛。”
乐钦用指腹擦去屈杨眼角的泪，然后终于舍得放开他，让他靠着抱枕躺下，双手在他的小腿肚上轻轻按摩，屈杨的裤子很贴身，勾勒出他姣好完美的腿型。
乐钦从小腿肚按到脚底，晶莹粉白的脚丫踩在乐钦的西裤上，屈杨看着就红了脸，他总觉得这个场面太色气了。
“好了，不疼了。”屈杨收回脚，问他：“我们要一直在沙发上坐着吗？不睡觉吗？”
乐钦抬头看他，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去洗漱，好不好？”
*
也许是今天予取予求的屈杨给了乐钦一些安全感，所以屈杨让他去洗澡他也乖乖去了。
屈杨终于有了一点可以喘息的机会，他的床边铺着厚厚的地毯，他坐在床边，听着浴室的水声，屈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跳得太快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像毛头小子一样，遇到一点点心动，就心跳如擂鼓。
今天晚上的乐钦的反差太大了，这样的反差真的让他有些难以拒绝。他已经不年轻了，也不敢像十八岁那样，义无反顾地去接受一段感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一步太难跨出去了。
明明也才认识不久，怎么会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屈杨手指在腺体上打了个转，原来书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临时标记的次数越多，双方产生的情愫就越强，omega的依赖性，alpha的占有欲。
乐钦，是因为临时标记的原因，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的原因，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屈杨这个人呢？
屈杨还没有想清楚，乐钦就从浴室里出来，像是怕屈杨跑了，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浅色的家居服很快就被沾湿。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屈杨起身，想去浴室里拿吹风出来给他吹头发，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乐钦拉住手。
“我去拿吹风给你吹头发。”
乐钦这才放开手，坐在屈杨刚刚坐的地方，安静地等他回来。
吹风开到最小的档位，柔和的风让乐钦轻轻眯起眼睛，热气蒸腾出屈杨洗发水的味道，混着乐钦身上的香水柠檬，清新又好闻。
乐钦的发质比屈杨的要硬一些，发丝根根分明，摸起来有些微微扎手。
“你先睡，我去洗澡。”吹完之后，屈杨收起吹风，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屈杨的床并不大，买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张床会有两个人睡的情况，床上还摆着一个鲨鱼玩偶。
乐钦爬上床，皱着眉把玩偶扔到角落里，然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鼻子，感觉蔷薇香围绕着自己，才能抚慰一下他这会儿看不到屈杨的心情。
屈杨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乐钦侧着身，怀里抱着屈杨平时睡的那个枕头，眼巴巴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他边走边擦着头发，还不忘跟乐钦说话：“你怎么还不睡？”
乐钦朝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刚刚睡的位置。
屈杨笑了笑：“我吹头发。”
他刚刚在床边坐下，乐钦就起了身：“我来。”
屈杨的头发像他的人一样，十分柔软，乐钦的手在他的发丝间穿梭，偶尔碰到屈杨的头皮，让屈杨的耳根微微发烫。
“好了。”
屈杨躺在刚刚乐钦躺过的位置，屋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乐钦克制再克制之后，还是伸手把屈杨抱进怀里。
屈杨的后脑勺贴在乐钦的胸口处，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有些微微走神，他这样的心跳，是因为信息素，还是因为我呢？
乐钦感受到屈杨的失神，往下躺了一点，用额头抵着屈杨的脖颈，握着屈杨腰的手也紧了紧。
“可以标记吗？”
屈杨没有说话，点头的弧度微小到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呼吸打在腺体处，屈杨轻轻地抖了抖，腺体就被乐钦亲了亲以示安抚。
犬齿戳进腺体的时候，屈杨感觉到了一阵疼，跟平时用抑制剂的疼痛不一样，这样的疼不是从腺体处发出的，而是从心底生出的慌乱还有恐惧。
这是屈杨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标记，腺体被刺破后的疼，被注入信息素之后的慌，信息素结合之后的满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痒。
标记完成之后，屈杨的眼眶发热，一摸才发现已经是满脸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