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
“那你努力，也许有一天可以超过他。”
“我可以吗？”
肖白的语气极度不自信。
“只要去做，总有希望。”
话虽这么说。
但不管明黛还是肖白，都没有将这句话真正放在心上。
对他们来说，沈清和在演技一道上的存在，就像是座高山，巍峨不可犯。
两人转眼将对话忘在脑后，匆匆奔赴各自的位置。
明黛小跑着到沈清和对面站定，而肖白站在镜头外，准备在后半段出场。
沈清和在戏服外套了件长款黑羽绒服，站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
明黛不由得想起昨天在楼梯间的画面，脚尖悄悄往旁边挪了半寸。
“冷吗？”
沈清和温柔问起，顺便将助理刚拿来的暖手宝分了明黛一个。
这动作算不得突兀，沈清和在剧组里总是这样周到，不管对制片人还是群演，他都是温柔而包容、谦卑而和煦，更不吝于照顾对手戏的演员，无论男女。
像明黛这样年纪小，又是新人的演员，他多关照几分，更是情理之中。
但是，明黛想到昨天沈清和跟戏里如出一辙的眼神，心里有些古怪。
她特地观察了下沈清和的眼睛——温柔之下藏匿的，是难以化开的坚冰。
依然是那个表面温柔实则疏离的沈清和。
看来昨天只是她的错觉。
“谢谢沈哥。”
明黛低声道谢，双手接过，与受前辈照拂的演员后辈没有太大区别。
沈清和也笑了笑，没说什么。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沈清和脱下羽绒服外套，明黛也将暖手宝和剧本一起交给了黄圆圆。
场记打板喊“开始”，这场戏正式开拍——
明珠郡主站在一树绿梅下，笑盈盈地踮脚去闻香气。
她一身绿裙，披了件兔毛披风，白瓷般的小脸被毛茸茸围领衬得稚气，唇边的笑意是未经任何风霜磨砺的至纯至真，像是这皑皑白雪般，纯粹得看不见杂质。
忽然，她听到了身后嘎吱嘎吱踩在雪地里的脚步声。
“嗷呜！”
她扭头做了个鬼脸，猝不及防把来人惊得脚步一顿。
“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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