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怎么都无法忽视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那么的怕死呢?
怕死的心理出现在正常的人格上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放在她这种有自觉的极端破灭人格上,无疑是自相矛盾的。
次日,我从梦里醒了过来。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早晨。我记得自己昨晚是在珠暗的膝枕上睡了过去,而现在则是睡在了她房间的床上。看样子是她在我睡去之后把我搬到床上放平的,还特地帮我脱掉了鞋袜。
另外,说来不好意思,她还把我的衣服给脱掉了,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她是把我的衣服藏到了哪里去,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女性给男性宽衣解带听上去难免暧昧,但我不认为她会有任何的可能对我产生那方面的想法。只是,珠暗的思维令我费解也是事实。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是咬血杀死了青鸟,我事后会不杀死咬血,而是让她枕在我的大腿上,在她熟睡之后贴心地脱掉她的鞋袜,再轻手轻脚地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给她好好地盖好被子吗?怎么想都不对劲吧。当然,我与青鸟与咬血,和她与丈夫与我是不一样的,或许也不应该那么生搬硬套。
我在卫生间里找出一块大号的浴巾披在身上,打算去隔壁自己的房间。我记得自己是把集装箱模型放在了那里的,里面有更换的衣服,不过珠暗应该也在那里。既然我昨晚是在她的房间里睡觉,那么她就应该是在我的房间里睡觉的才对。倒也真亏她昨晚没有趁机对我动手。
“不要紧,我盯了她一整晚。如果她要对你做坏事,我会第一时间唤醒你的。”塞壬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
“谢谢。”我说。不过即使珠暗真的动手,也无法绕过我的危险觉察力,她自己或许也是明白这点的吧。
“还有,她在你看着的时候还比较正常,但是在伱睡着之后就很恐怖,感觉她疯疯癫癫的。”塞壬小声地说,“我觉得她肯定有着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补充,“可能不比你轻。”
被她这么说还真是内心复杂。
似乎,我眼里的珠暗,和其他人眼里的珠暗,是不一样的形象。
在我面前的文静而又坚强的珠暗,好像只是她表演出来的形象,她一秒钟都没有让我看到她真实的面目。
我有点好奇珠暗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塞壬都感觉她有着心理疾病,正要拜托塞壬“重播”看看,便看到有人推门而入。是珠暗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拎着几个纸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