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能是在咬血的身上映射了自己的形象,当我说自己无法宽恕咬血的时候,其实是在说无法宽恕自己。
或许真正被逼入绝境的是我。
如果这是咬血故意为我编织的困境,那么我就只能够说她确实无愧于“玩弄人心的魔女”的名声。她看似是把自己置于任我玩弄的境地,却又把我玩弄在了她自己的手掌心里。我再次败北在了她恶毒的计谋之下。
“塞壬。”我默念。
“我在。”塞壬在我的脑海里响应。
“咬血说她是带着自己全部的身体过来的,我看不出来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能够看出来吗?”我不死心地想要确认这件事情。
“看得出来,是实话。”她在得到咬血的记忆之后就可以分析对手法术的底细和破绽,对于传教士布置的异空间是如此,对于咬血本人就更是效果拔群。
她接着说:“她是真的没有留下任何复活的后手,只要你刚才动手,她就会真的死亡。”
我曾经答应过青鸟,在与咬血做过之后就要杀死对方。上次是由于杀不死,而这次则是方寸大乱地将其放过了,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何颜面向青鸟解释。
“你不想要接纳咬血吗?”塞壬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我怎么会想要接纳她呢?”我反问,又说明了自己无法接纳咬血的几个点。
听完之后,塞壬说:“那么你现在为什么会那么纠葛呢,你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你是想说我无意识里其实是想要接纳咬血的吗?怎么可能……”说到一半,我打住了自己的话语,慢慢地反刍着自己此前的思考。
塞壬耐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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