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曲终毕,薛斐卿不自觉的开始鼓掌,他擦了擦眼角,
“致君啊,你方才说的那首诗后半句是‘目极魂断望不见,猿啼三声泪滴衣’;此情此景,恰如此时此刻,你的箫声伴着那猴子叫啊,可把我感动坏了!”
林致君的脸色刚有所缓和,薛斐卿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蜀志》有云:‘封溪县有兽曰猩猩,体似猪,面似人,音作小儿啼声’,你吹的箫可真是神了,就跟那猩猩兽活了似的!”
林君昀把脸转到一旁,不忍卒听,斐卿啊,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林致君攥紧那箫,摸到一个小小的篆体“昀”字:“这分明是我哥哥做的!薛斐卿,本姑娘今日就教你做人!”……
***
愿意想起的回忆似乎总是美好和短暂的,客船里似乎隐隐传来琴瑟之音,杜蘅回神,琴……绿绮……识海中刹那记忆翻涌!
薛斐白看着杜蘅发了半天的呆,用胳膊碰了碰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杜蘅回身紧紧地攥住薛斐白的胳膊:“薛斐白,我问你,你记不记得咱们去你哥薛斐卿房间那次,看见那把通体漆黑的琴?”
“记得啊怎么了?据说是从被抄的林家拿出来的……”薛斐白被她捏疼了,不适的皱眉。
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敢冒杀头罪带走哥哥尸身的,正是哥哥的生前好友薛斐卿!也是爱哥哥爱到极致的薛斐卿!
原来那日在乱葬岗偶遇薛斐卿并不是意外,是他接回了不再完整的哥哥。
在薛斐卿的房间只觉似曾相识,那是因为他的布置和装潢完全是比照哥哥的房间而来;搜集证据,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哥哥平冤昭雪……
还有绿绮,也是薛斐卿一心准备给哥哥的礼物,只不过含蓄的通过自己的手送出;想来司马相如为卓文君所奏的《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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